蔡欣：老贝守护门廊

回到奥马鲁住家，迫不及待往门廊“探望”贝多芬。果真在那儿。与一般神情异常坚毅的老贝塑像不同，眼前这位的脸部线条似较为柔和，有点低头冥想之状——或正酝酿闲适优雅的《田园交响曲》？（肯定不是构思弦管争鸣的《命运交响曲》或进一步融入人声“欢乐颂”的气势磅礴昂昂扬扬直冲云霄的《合唱交响曲》。）

这座老贝雕像是儿子为我买的。是半年前吧，某身处热带岛国，一天，儿子忽然传来一张贝多芬半身石雕相片，说此刻他正在怀玛蒂旧货店，问我这个石头雕像值不值得买。还说这是如假包换的大理石雕，一凿子一凿子雕刻成的，和石膏塑像完全不同。知父莫若子，他深谙我喜欢老贝音乐，居然要为我扛回一个近乎真人大小的贝多芬半身石像！往手机略为端详——好个石雕！我二话不说，一锤定音。

两年前，儿子也曾载我和妻去怀玛蒂旧货店。但见规模奇大，店里工艺品琳琅满目，店外还有各种布置花园景观的雕塑、花盆以及风水摆设等。我在那里购得一幅从未见过的复制的米勒田园景物油画。画布上一少女二少男正在打谷场上干农活。复制品那原木画框不施脂粉，淡妆素裹返璞归真的米勒。画作之人物与景物形象有点模糊迷离，不若《拾穗》那么轮廓清晰。虽仍散发巴比仲画派宁谧田园风味，却已隐隐然叩响印象画派大门。至于某少年时就深深爱上的米勒的名作《拾穗》，若干年前早已落户我家了（当然亦为复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