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宝: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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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见文知义,就是地方性口语,口耳相传,或不见于书面文字,“保存”不易。在民族复杂、语言多元的社会里,治理者一般会以最普遍使用的方言作为该区域的共同语或标准语,其他较小众语言则成为相对于共同语言的地方性语言。方言,从命名上就注定了边缘化、次元化的命运。

自19世纪起,不识字、文化程度不高的早期先民从中国东南沿海漂洋过海来到新加坡谋生。经历了两波移民浪潮,操福建话的福建人、说潮汕话的潮州人和说粤语的广东人成为了本地三支最具有影响力的社群。除此,尚有客家人、海南人、福州人、兴化人、上海人等。按方言群归纳之,约有20个。用语言学家的话说,新加坡华社早期的语言环境就像一片热带雨林,草木丛生,杂乱但郁郁葱葱。

方言,是祖辈从家乡带来的语言,也就是当然的家庭用语,有着血亲一般的情感。建国以后,为重塑身份认同,凝聚族群意识,也为国家未来发展之需,执政者果敢地以当时不到2%华人使用,源于北方方言的普通话,作为本土华人社群的共通语:华语。这是务实治国的方针,更蕴藏着庞大的世界格局,因为普通话是联合国承认的中国官方语言。此一大胆、具前瞻性的举措如今渐见效果,新加坡成为世界上少有的双语社会,具有双语能力的人口占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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