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武：笑脸

中国当代画家岳敏君的作品里，画的都是一些在张嘴大笑的脸，那些笑脸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闭着眼睛，身体姿态各异，笑弯了腰的，蹲着的，跪着的，还有很多光着身子的，看着有点滑稽，让人顿时心情愉悦，也跟着开心起来。他的画很受欢迎，我也很喜欢，记得有一次我在中国的某个机场转机的时候遇见他本人，他的真人和他画上的人物真的有几分相像，让我看到他就露出了笑脸。

笑，这个表情，应该是最受欢迎的，但笑这个表情，也是最能隐藏的表情。无论你内心开心、悲伤、喜欢、厌恶，都能用笑来遮掩，在一个笑脸的背后，可以是各种情绪，有一个词形容一些总是笑脸迎人的坏人——笑面虎。当然，真心的快乐，还是最有感染力的。

我喜欢观察人，表情可以骗人，可是眼睛、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岳敏君笔下的人物大多都闭着眼，或许就是他想要在作品中表达的意思。再大的笑脸，再夸张的动作，也能感觉到有一丝勉强和荒诞。于是，用笑来表达憎恨、痛苦，是我在岳敏君的作品里得到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