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市镇中心外的巴士站,看见一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正坐着全神贯注地看书。候车亭内的男女老少大多数是在忙着滑看手机,他可说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格外的显眼夺目。忍不住向前同他交谈几句,并对他的爱好阅读给予称赞和勉励。他是一个小四生,在读的是厚厚一本以Percy Jackson为主角的奇幻神话小说。
想起儿子在这个年纪爱读的是英国童话作家Enid Blyton的系列作品,到初中时则是标准的哈利波特小说迷。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在现行的教育制度下,学生掌握母语的水平,远远不如英语的程度,华文只是应付考试的语文工具,并未能在文化的欣赏和传承上发挥作用。它的逐渐式微和萧索已是既定不争的事实,每当有识之士为促进学生对华文的使用,提高整体的华文水平,殷切地探讨议论,献计献策以力挽狂澜时,心里总有莫名的感动和感慨。
回到我们遥远的1960年代,那时小学生的课外读物,除了香港出版的《儿童乐园》《南洋儿童》《儿童教育图画故事选集》,还有本土创办的《知识报》。比较特别又叫人念念不忘的是漫画集《地球先锋号》,那是最初接触的科幻读物,至于沉浸在倪匡的卫斯理世界已是多年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