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人贾浅浅晋身中国作家协会年度“发展会员”,网民闻讯一片哗然,认为她作品惯性在屎尿堆中打滚,没有资格登大雅之堂,纷纷怀疑排泄专门户之所以能够破格跨进官方设定的文坛门槛,与她爸乃著名作家贾平凹有关。我不清楚究竟“发展会员”是什么玩意,也找不到浅浅女士占了文二代便宜的确凿证据,并且完全不懂诗的艺术,但真心觉得一本正经的作协容得下这样一个异数,是件值得放爆竹庆祝的赏心乐事,夸张一点说,几乎想挨上去与有荣焉 —— 嗳唷喂,风水轮流转,看来潮流终于眷顾左道旁门了,或者我这种惨遭正统殿堂摒弃数十年的另类小众写手,也有机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哩,不久将来就会收到作协香港分店通知书,邀我加入怪胎行列共同发展齐齐富裕,不必考虑为五斗米转行当鸭仔团向导了。
坦白从宽,那首广传的《雪天》纵使十分俏丽,南蛮可能因为严重缺乏与异性踏雪并排小解经验,丝毫引不起共鸣,反而《我的娘》写阿姨带领两个中国好儿童逛街,结果双双就地方便,既活泼又充满趣味,堪称魔幻写实主义杰作,成就简直比美我的朋友伦敦诗人假牙:
中午下班回家 阿姨说你娃厉害得很 我问咋了 她说:上午带他们出去玩 一个将尿 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 我喊了声“我的娘嗯” 另一个见状 也跟着把尿尿到办公室门口 一边尿还一边说 你的两个娘都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