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准备要回家挨藤鞭的,但出乎意料的是,父亲语重心长地说:“我和你妈都没念过什么书,你现在是家中‘读书最高的’,家里以后要靠你了。”这番话有点突如其来,我霎然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阿爸对“补习”自然没有什么概念,初初认为只要有人“教”即可,无所谓什么人,什么方法。所以我的第一位免费“补习老师”,竟然是我的印度邻居。她是位华发满头的老妇人,老公去世后便成了“独居老人”。她操着一口非常重的淡米尔口音,身上散发着很浓郁的茉莉花香,对于英文单词还行,但面对学校要我完成的语法功课和理解问答,几乎是“实力悬殊”,乱教一通。结果,完全可想而知。

随后,父亲又从我们住的阿裕尼10楼(东部),载着我到伯伯家(西部)去问我堂哥这些题怎么做。他们自然也没什么耐心,觉得这就是碍于“亲情”必须应下的事,也不理解为什么同样在新加坡受教育的我,英文会差成这个样子,所以都是爱教不教的样子——正值青春年华的他们,更想要出去泡妞,看电影,或和自己同年龄的朋友相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