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将世界冷藏了近两年,也把我一家困在一亩三分地动弹不得。解冻的那一日,我们像钻出栏架的鸡鸭赶着大逃亡。父亲找着驾照,母亲寻着身份证,我呢?还在找另一只拖鞋。

门外的世界曾经熟悉,而今全都耳目一新。我想起《井底之蛙》的故事,眼前即便是条沟渠也恍如黄河长江。

我们没有要去远方,只是打开铁门发动许久没热的引擎,让路灯照明影子,再踩一踩柏油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