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有句谚语“You can't teach an old dog new tricks”，字面意思是你很难教上了年纪的狗狗新把戏。小时候养过狗，对这句话算有过切身体验。当时我们一家人对养狗这件事毫无认识，有人赠狗，我们就让它跟着我们吃人的饭菜，也没在它年幼时教它如何如厕，带它到外头去跑跑健身。年过一年，把狗养成一只在家里到处乱大小便又不敢外出的御宅犬。待它有了年纪后想训练它已为时太晚，苦了整天要清理狗排泄的老妈。
这句带有歧视老人家色彩的说法在我们当今这个迅速老化的社会当然不妥当。活到老，学到老。我们别无选择。政府不是提供津贴鼓励人民提升技能吗？好吧，今年我算是带着终身学习的精神，拿着政府的补助金上了一门对提升受雇能力毫无帮助的油画课。结果为期两个月每周三小时的课程结束了，家里却添了几幅未完成的画布。原来画油画不只需要技术，更需要有能静下心来的时间。
这次年终假期给家里小孩安排了攀岩和直排轮活动，自己也跃跃欲试。先说攀墙。年少时读克拉库尔的“Into Thin Air”（中译版为《圣母峰之死》也作《巅峰》），对登山存有一丁点的浪漫想象，觉得那些身上绑着吊带系着钩环、登山绳的登山者酷毙了。还好我很快看清登山对体力的要求，训练之苦还有危险性，绝对不适合我这种缺乏运动细胞又胆小的人。室内攀岩活动看起来安全多了。跟着孩子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把腿放入吊带环拴紧腰带那一刻，心里记起了年少时对登山的蠢蠢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