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娇：雪山良驹

筹备了超过半年的“登阿尔卑斯山”大计，我终于持着瑞士通票，搭上齿轨列车直奔深度旅游的第一座山——有“山峦皇后”美誉的瑞吉山 （Mt Rigi）。列车越趋近目的地，窗外的景色就越深；原本透亮的画面渐渐换成一框一框的冰天雪窑。抵达时，我脑袋里只剩四个字：雪虐风饕。

“这到底是零下几度啊！”我听见旅伴的牙床在瑟瑟颤抖。这里雾霭，浓且厚重。雾霭，有别于“雾都”伦敦那受污染，让人肺部郁闷的雾霾。这里空气叫人心旷神怡。我们立即戴上墨镜，视觉立刻清晰起来，但再往前看，也只看见弥漫的雾。

能见度极低，予人一种幽暗就躲在雾的氤氲中的感觉，加上皑皑白雪铺天盖地的，不见人影，不丧胆也会不知所措。我跟旅伴，像两个刚刚与男友分手的女子面对新恋情的两种反应：她害怕涉足看雾深不知处，我则想尝试一步踏出，可能一切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