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上午。窗外,传来阵阵摩托声:或者是对面那约翰木匠的儿子又来为我们刈草了。一瞧,这回是约翰自己。妻拿了两个红包:一个给他,一个给他的儿子库埃尔,说,这是我们的礼俗。约翰喜不自胜,又告诉我们,库埃尔找到工作了,是在奥马鲁北端的糖果厂工作,今天上班。我们都分享了他的喜悦。
库埃尔首次为我们家刈草,大概是三个月前的事。那天吃完午餐,正与妻闲话家常,忽听见外头响起刈草机的摩托声,大家都以为是约翰来我们家“做义工”。往门外一望,却是个陌生的年轻人。妻开门出去探询,回来报告说,年轻人原来是约翰的儿子。
请他进来喝茶小憩。高头大马,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言谈间却发现眼前这个年轻kiwi的性格与其魁伟仪表似乎不很“相称”:内向、羞怯,说话轻声细语。问及个人生活状况,“我高校毕业,念机械工程,目前待业中。”他“自我介绍”说。原来库埃尔是家中老三。大姐当护士,二姐还在达尼丁念政治系。(日后会否成为另一位阿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