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后返回公司,同事P一看到我就绘声绘影地讲述,在一场我错过的会议中,不同部门的两位主管因意见分歧,无法达成共识,突然就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P犹似情绪尚未平复,接着抱怨道:“他们怎么就没顾虑到——还有其他同事在场呢?”停顿片刻之后,P长叹了一口气,补上一句:“幸好,当时你不在场。”
同事G曾向我倾诉,即使女儿就在身边,却如同不在似的,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他人无法衔接与理解的世界里。我随即想到,最令自己毫无存在感的情景:即便我在场,倘若他人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作我是透明的,我就会巴不得《灰姑娘》童话故事里解除魔法的午夜钟声赶紧敲响,让自己得以脱身。反之,即便我不在场,倘若有人想起了我,提到了我,就犹似我在那儿。
大多人手机不离身,人虽到场,心却缺席了;大家忙于刷手机,同时也刷掉了与他人无可取代的互动与交流。在电影《失恋33天》里,女主王小仙说出了她最真切的想望:“我参加过许多场婚礼;这些婚礼现场有的奢华,有的温馨,有的古怪。但如果让我想象我和陆然的结婚现场,其实任何形式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他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