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悉帕蒂·史密斯（Patti Smith）出了一本图文集，叫作《日子之书》（A Book of Days），当下入手一本。爱丽丝在掉进兔子洞之前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一本没有图画又没有对话的书有什么用呢？”我向来是这句话的拥趸。当然也是因为帕蒂这个庞克摇滚诗人。就算不是歌手出身，帕蒂也绝对是个出色的写手，她的《只是孩子》（Just Kids）是我一直想评论但不想评论的书，宁可安安静静地把这本书放在心里。
其实文学本来就是帕蒂从小的爱，甚至远在音乐之前。帕蒂对心仪作家的感念把她带到世界各地，到他们生长的故居造访，到他们长眠的墓园凭吊，搜集他们遗留给世界的身影和物品，会在他们生日的那一天对他们说生日快乐，尽管他们大部分都已经死了，叫我不禁莞尔，彻头彻尾就是个小粉丝，就连首张专辑《马群》（Horses）都要在钟爱的法国诗人韩波生日的那一天推出，即使后来因故推迟，发行日期还是定在韩波忌日，让我想起当年她在诺奖颁奖典礼献唱鲍勃迪伦名曲忘词的那一刻，白发苍苍的她像个孩子一样咧嘴而笑，那是我爱上她的决定性瞬间。七年前的旧事，已经写过不止一次，以后还会再说一次。
《日子之书》其中一种阅读方式就是把它当作日历，每天一张图片一段文字，我们可以翻到自己或者所爱之人生日的那一页，看看帕蒂在那一天挑了什么图片，又为这张图片写了什么。你也可以把这本书当作摄影集来看待，而我书一到手就急不及待地先把366张图片翻了一遍。这些影像取自帕蒂私藏、宝丽莱和手机照片。照片拍得并不怎样，但对所爱之人，我不要求他们应该怎样，他们没有应该怎样，他们就是这样。即使有人认为帕蒂这本书并不比之前几本好看，我也只是一笑置之。我们在某个时间点所创作的东西，就只能在那个时间点被创作出来，它有它存在于那个时间点的意义，即使日后它可以被修改得更圆熟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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