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孝忠:吉兰丹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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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兰丹的土生华人民居体现了多元混搭的特色。(叶孝忠摄)
吉兰丹的土生华人民居体现了多元混搭的特色。(叶孝忠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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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华人。如果了解的话,那么我应该早知道在吉兰丹州有一群文化和习俗颇为独特的土生华人,俗称福建暹。认识了当地活跃于推广和传承吉兰丹土生华人文化的朋友,在他们的带领下,进入距离哥打峇鲁约40公里外的巴西巴力村。这是当地最大的土生华人村落,共有300多户人家,约2000人,不少已经是第六代的移民。

村子里依旧保留了一些传统民居,当我站在这些老房子前,感觉像是遇到了多年不曾见过面的远房亲戚,你认得,但就觉得陌生,或许这才会吸引你一探究竟。木头的房子显然受到了马来浮脚屋的影响,屋顶铺上了如鱼鳞般颇具泰国色彩的Singhora泥瓦,大门入口两侧挂着春联,龙飞凤舞着吉祥话语。我瞥见大厅里正中央的神台,大幅红纸上写上令人尊敬的“神”,居住于此的老奶奶烧了香,虔诚膜拜,宣告一天的结束。她肤色黝黑,身着艳丽纱笼,用我听不太懂的福建话和带我去的朋友聊天。他们的语言,正如这栋建筑,掺杂了泰语和马来语,令人联想翩跹。

吉兰丹位于马来半岛的东北部,和泰南接壤,超过九成人口为马来人,而华人人口才占3%。早期华人来到这里,不少娶泰国女人为妻,加上长时间的混居,自然受到泰国和马来文化的影响。当地老一辈的华人还保留了用手吃饭的习惯,祭祖时,神台上不会缺少猪肉祭品,榴梿季节一开始,当地华人还会先用榴梿糯米饭慰劳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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