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孝忠:吉兰丹的中央巴刹

中央巴刹是哥打峇鲁很有意思的“景点”。(叶孝忠摄)
中央巴刹是哥打峇鲁很有意思的“景点”。(叶孝忠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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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过吉兰丹的首府哥打峇鲁几次,就去过中央巴刹几次。但我从来没进去过这个皇城中心最重要的几个景点,比如以王宫改建而成的博物馆。虽然这栋建筑是华美的,里面的展品也比巴刹内各种货品重要,但我对他们提不起兴趣,帝王将相的事迹和我无关。

这个八角形楼高三层的巴刹,里面有超过2000个摊贩,虽然商铺之间颇为逼仄,但因为有挑高天花板,逛起来颇为舒服。除了食材、干粮和零食伴手礼等,楼上也有售卖马来传统服装的商铺,为吉兰丹人提供一站式的购物选择。

这是生活短兵相接的场域,同时也是庶民安身立命的锚点。中央巴刹最官方的名字为西蒂卡迪嘉巴刹,来自回教先知默罕默德的妻子Siti Khadijah,因为这个巴刹的小贩以一脸精明的马来妇女为主,而西蒂卡迪嘉则是著名的女商人。

她们坐在斑斓丰盛的收获里,俨然自己是个女王,统领着她摆列整齐的天下。清晨的巴刹是高峰时段,卖和买的人都很多,但它和华人巴刹比较,就是少了涌涌的声浪,或许是马来人做生意比较随缘,不会太主动,像市场内无所不在的猫,总是摊在地上,或走着优雅的猫步,在摊位和摊位之间,寻找陌生人的怜惜。

正中央的位置以售卖蔬菜的摊贩为主,围绕以鱼贩和肉贩,让血淋淋湿漉漉的现场远离视线。摊位有不少我无法辨识的野菜,它们有我没听过的名字,各种我不熟悉的口感和烹调方式,能遇见那么多未知,是美好的,旅途才会有惊喜。

吉兰丹是米饭的天堂,二楼有个热闹的小贩中心,售卖着各种颜色的饭食。蓝花饭(Nasi Kerabu)以蓝色的蝶豆花烹调而成,并加上各种香料,可以搭配炸鸡、烤鱼等。由于吉兰丹接壤泰国,饮食习惯也会受到泰国影响,由泰国南部传入吉兰丹的Khao Jam,称之为青叶饭,过去以超过100种香料及草药的汁液烹调而成,现在做工简化了,也须要用上三十几种,工序依旧繁复。

吃饭,在吉兰丹或许不只是生存所需而已,不然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剁碎切丝和萃取野菜的精华?在餐桌上,铺上这些颜色各异的米饭,一顿饭就有了旖旎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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