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身处炼狱,受欲望焚身之苦,并燃起大大小小的战火,遭殃的总是最最无辜的百姓。我们需要的,并非只是不当看客那么简单。
她站在观众面前,毫不怯场。她双腿仍有力,说话也不含糊。她说,战争发生时,她是个孩子。她说,当时侵略者展开空袭,老百姓都必须想办法躲避炸弹。她说,她的邻居一家人齐齐撤迁至另一所屋子避难。她说,邻居父亲安顿了他的家人,为了要回家取出一台针车,独自离开了那避难处。她说,邻居父亲回到家里,取了针车,结果炸弹落了下来。她说,炸弹是落在了邻居们躲藏的避难处,邻居父亲与针车一起看着全家人在火光中消失,消逝。
七十余年前发生的事,她娓娓道来,却是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什么电视剧的剧情,听的人都悄悄地感到毛骨悚然。她的身体承载着伤亡与悲苦,在时间的轻抚下结成了没那么痛但却永远无法抹灭的疤。
那么远的战争,根本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