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弟是一个在新加坡乡村长大的女孩，1942年2月日军攻打新加坡时她刚满17岁。日据初期的一天，她跟几个女孩被闯入村子的日军士兵强行掳走，从此被关在一栋黑白屋子里，被逼做了三年多的日军性奴隶。

2019年出版的英文小说 “How We Disappeared”（暂译《我们是如何消失的》），说的就是这个乡村女孩望弟的故事。作者李晶晶（Jing-Jing Lee）是旅居荷兰的新加坡青年作家，她借由这部处女作提出了新加坡“慰安妇”的问题，揭开了本地二战叙述中一个缺席的话题。2020年，这部作品被提名英国的年度女性小说奖。

也是因为这部小说，我开始细读凯文·布莱克本教授就相关课题做的研究专著，奇妙的是这段历史竟在实虚之间逐渐明朗起来——如果说学术专著是从宏观角度，理性论证了这段找不到当事人的历史（见本栏《她们的命运》和《震耳的沉默》两文）；那么小说则把视线投注在当事人的个人世界，让女孩自己忆述那段无助绝望的日子。这部小说的行文尤让人印象深刻，沉重的历史、克制的文字，让人读来反倒感觉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