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与我同庚还同月,只比我小几天。认识他的时候,我们都已经临界知天命之年,只知他还单身,不知道为何。从他的性格和他当时的经济条件看,立业已就,尚未成家确实叫我狐疑;但碍于隐私,也不好多问。
刚好50岁那年,何如突如其来宣布要结婚,在一家极品酒店宴客。是夜车马盈门,贵宾如云,我难得盛装赴宴,忝陪末席。从宾客话题中得知,那是何如的首婚。半百成家已是难得奇遇,然而最奇的还是,新娘芳龄只得22,鬓影衣香,沉鱼落雁。大家都说:何如坚持半辈子终须还是沦陷了;不过老夫能赢得如此少妻,这个“老衬”沦陷得——值!
何如其实沦陷得很努力。我后来想起,他结婚前持续在做的几件我莫名其妙一直笑侃他的事。比如,付高价注射紫河车,持续去做留针于头顶的针灸。叫我这个不可一日无咖啡的人最不敢苟同的是,他用上好的咖啡,在家泡了,躺厕所给自己灌肠!我老是笑他那是用肛门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