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介：饲猫养狗说

村猫村狗多能生活自理，不烦主人，所以饲猫养狗，没有猫食狗粮、打针吃药之类开销，一切粗生粗养，一如当下的村童。

半世纪前的乡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猫狗，动机完全符合小学课本里狗看门猫捕鼠的传统陈述。对人类而言，猫狗原非把玩的宠物，它是生活助手。村庄人养猫狗，不花多少心思，猫狗看似“吃头家睏头家”，但也不能白吃白住。倘若养了猫而耗子依然肆无忌惮满屋跑；养了狗遇事它就夹着尾巴逃，这等不作为的畜生，主人恼了会将它逐出家门。

主人家为猫狗提供的餐食，多半是剩饭残羹，哪有专家精心配制讲究营养的宠物粮？从前家里的猫，三不五时就从鸡舍猪寮里叼着一只老鼠凯旋归来，俨然王者之姿。老猫不忘把气若游丝的猎物摊在院子里，把玩着，让主人家见证它的战果。在老百姓难得吃鱼的年头，家猫未必天天都能等到主人施舍的口粮，所以猫遇鼠遇蟑螂遇壁虎便来劲，狗见陌生人便严阵以待，或虚张声势张牙舞爪以示先声夺人。至于大小便，它们都识趣地在屋外解决，猫尤其显个性，以爪刨坑，出恭后又用沙土掩埋。那年头猫狗患病，不兴上宠物诊所，它们都无师自通，到山野找草药吃，吃后呕吐，便药到病除。村猫村狗多能生活自理，不烦主人，所以饲猫养狗，没有猫食狗粮、打针吃药之类开销，一切粗生粗养，一如当下的村童。

近日，媒体上关于猫狗、野猪、泼猴的消息多，野猴频闯美世界民宅；野猪在武吉班让组屋区发飙伤人；三万人参与的调查，有九成认为猫可当宠物，也期待官府放宽条例，让市民在组屋里合法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