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三大随笔——吉田兼好的《徒然草》、清少纳言的《枕草子》和鸭长明的《方丈记》——我只看过中间那本,至今依旧没有看完。但也不一定要看完,不过就是一本可以让我虚度时光的闲书,可以随时打开,可以随时合上,我希望在阅读这件事上依旧保有阅读的自由和乐趣。
何况《枕草子》里每则随笔都是各自独立,信手翻开看一两页,不必烦恼上次读到哪里,不必担心下回如何分晓。其实此书写的就是一份一份清单。令人愉快的事,令人怀念过去的事,可惜的事,可憎的事,稀有的事,画起来看上去较差的东西,画起来看上去更好的东西……清单或长或短,写得最好的时候,根本就是一首绝佳的咏物诗。
我不记得书里有没有令人不爽的事,倒是最近有一件事让我不爽。偶然在脸书上看到有人分享波兰诗人扎加耶夫斯基的几首诗,选自倾向出版社最近出版的《扎嘎耶夫斯基诗选》,译者乌兰,其中一首《另一种美》可以说是惨遭蹂躏。如果这是策兰或者阿多尼斯的诗,我的反应肯定会像一块木头那样无动于衷,然而这是我心爱的扎加耶夫斯基,越不理会就越不爽,一股闷气在肚子里慢慢形成一场风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