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18世纪散文大家兰姆(Charles Lamb)的《论烤猪》,可说是其名篇中的名篇。书肆中举凡兰姆散文选,无不带烤猪香味。其实兰姆杰出的散文何止此也——他的《伊利亚随笔》和《伊利亚随笔续集》,触目尽是杰作。
譬如一篇描述童年“恐怖经验”的《女巫与其它夜间恐惧》,就极精彩。论幽默感,比起《论烤猪》一点也不遑多让。论行文起伏跌宕,则有过之而无不及。奇怪的是,许多选集都忽略此文。
文章先从老祖宗的迷信巫术魔法等谈起,接着笔锋一转,转到自己童稚时恐怖经验以及恐惧的由来:父亲的藏书室里这类恐怖书籍和图画,让年幼的他又好奇又害怕;更要命的是其睡床上一个该死的枕头——上面居然画着一个女巫!“从四岁起,我夜间就从不把头颈安枕在上面。即便大白天,一踏入自己的卧房,我也不敢朝那枕头望一眼……当父母亲们将脆弱的孩子丢在黑暗中独自睡眠时,他们可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兰姆如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