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周末的华盛顿，路旁的大红花像打了类固醇般开得比人脸还要大。我趁着工作空档到国立肖像馆（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恶补美国历史。

馆内有个展示美国历任总统肖像的展区。早期美国总统的肖像画风都走传统路线，画风十分类似。画家一般都用昏暗的底色来衬托画中人的庄重，再把灯光聚焦在清一色穿黑色西装的主角脸上。总统们画肖像都不给笑，眼神不是望向远方，就是直视观众，表情严肃。

到了第32任总统罗斯福（小罗斯福），画风开始有了改变。画中的罗斯福，双手伏案，手指叼烟。有趣的是，画家在总统半身像下方另外增添了罗斯福的手的特写，分别拿着眼镜、香烟和钢笔，仿佛引导观众想象手的主人在思考些什么。罗斯福是唯一连任四期的美国总统，通过新政带领美国人走过1930年代的大萧条，后又在第二世界大战期间与英国和苏联斡旋为和平铺路。他要思考的确实不少。在画的左下角，还有罗斯福、丘吉尔和斯大林会谈的素描。图片说明写道，画家原想趁三人在黑海进行会议时画一幅题为“和平对话”的画，但斯大林始终不赏脸，没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