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专栏作家周维介日前在他的专栏《眼看他起高楼》,描绘南洋大学走过的20余年,校园氛围的极大差别:他指南大创办的前十年,“社会脉搏节拍强劲,学潮云涌,紧扣时局”,60年代中南大学生会被查封后的十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并以他毕业后转修新加坡大学的个人体验,对比南大和新大学生会活动的冷热差异:新大“学生楼人声鼎沸,窄小的空间满是字体跳动的标语布条。……青春的脉搏,在这个殖民地留下的学府里持续跳动。”
文章刊出的时间点,何其巧合,就在两天后,200多位前新大(及后来的国大)中文学会的同学,齐聚新加坡宗乡总会大礼堂,度过一个“感恩、感怀、感谢”(借一位89年毕业学弟的感言)欢歌的星期天。
出席的同学,毕业年度横跨上世纪的70年至90年。时间老人的魔棒,染白了青丝,雕刻了皱纹,但无损同学们相聚的澎湃心情。远自美国、韩国、马国的同学都飞回来……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不同届同学成立的筹委,策划能力不逊当年,方方面面组织完善,精彩的男女声歌唱、葫芦丝、口琴的伴奏、土风舞、健身操、大家唱节目,激起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当“梦回学会”四个大字映现在舞台屏幕上,把大家的思绪一下拉回三四十年前青春焕发的岁月,拨动众人的心弦,感怀无限。
一张张黑白或泛黄的照片里,有你有我,映照了大学莘莘学子不甘受困于枯燥苦闷的金字塔里,响应时代的号召,投入生机勃勃的集体生活,参与文娱活动、迎新、假日营、攀金山,听社科讲座,出版刊物,办文艺创作比赛,为中华医院义演,到碧山亭清沟,关怀租赁组屋儿童……铭刻了一代大学生的时代印记。
南大有树树皆相思的云南园,有浪漫旖旎的南大湖;70年代的新大叫人怀念的是武吉知马校园的学生楼,和充溢着学会活力的大草场。
不同时代有不同的思潮,七八十年代的中文学会大家庭,犹如一泓清澈的湖水,浇灌了每个同学稚嫩的心田,孕育了一整代怀抱理想主义的社会顶梁柱,在各个领域,秉持踏踏实实做事,堂堂正正做人的价值观,受用终身。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但愿《友谊万岁》曲终人未散,祭我们逝去的青春之余,回望过往的岁月,无怨无悔,莫失莫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