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骑马是在新疆的喀纳斯湖畔,那时秋分已过,没什么花可看了,却是喀纳斯最美的时候,湖畔褚红、赤红、赭橙、橘黄和柠檬黄的树影映在澄澈的湖水上,让人惊艳。几天之后,从湛蓝的赛里木湖开着吉普车去伊宁途中,才看到了花,一大片黄澄澄的向日葵……

为了看花,上个星期在日本的北海道兜了一圈。10年前去了普罗旺斯后,心里就一直念叨着如能走一趟北海道和之前的塔斯马尼亚凑起来,就可以谱成一阕熏衣草三部曲了。可是这个想法却一直没能实现,10年间花开花谢,万叶千声,仿佛很长,又仿佛只是眨眼的瞬间,像有些人短暂的一生。在马来西亚儿童安宁疗护协会做义工的周大哥不久前告诉我,安宁疗护协会的一名医生问一名7岁的病童他有什么想完成的愿望,小孩告诉医生他想请全家人一起去看一场电影,医生帮小孩买了票让他如愿的请了他全家人去看电影,看了电影后一个星期,小孩就走了……

想在北海道最早开始种植熏衣草的二世谷拍一张紫色熏衣草背后是羊蹄山的照片,可是在种着熏衣草又拍得到羊蹄山的高桥农场里,熏衣草已剩疏疏落落的一小片,无奈只好把前景换成了向日葵。留在二世谷的熏衣草已经不多,都去了富良野,去普罗旺斯那次,去得太早,花还未盛开,这次来富良野,却来得有点迟了,天气变热,变得难以捉摸,花期也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