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渥太华忙里偷闲，走着走着来到加拿大国家美术馆。这个利用许多玻璃片来采光的现代建筑，大门前矗立着一个眼熟的巨型蜘蛛雕像。上次见到这只大蜘蛛是在伦敦的泰勒现代美术馆。它的创作者当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法国雕塑家路易丝·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名为Maman的蜘蛛雕像是布尔乔亚最有代表性的作品，象征的是她擅长纺织的母亲。我没在蜘蛛那儿多逗留，她八只细长腿之间有太多在摆姿势照相的游人。

进入馆内，有另一个布尔乔亚的作品，更让我心动。而这个雕像静静地挂在一角，无人问津。一个表面光滑的金铜赤裸人身，拱着身体，仿佛双手快碰到脚后跟，形成一个近乎英文字母“O”的夸张弧形。人身系着一条细细的绳索悬挂在空中，随着空气的流动，缓缓挪动。聚焦灯直照在身上，在地上打出了高反差的影子。

第一眼看见这个雕像，直觉是个女人的躯体。待走近一看，才发现人像胯下的肉包更接近男性的生殖器官，其胸部也很平坦。再看看肩膀、颈项……咦，人像怎么没有头？我的心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