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AH BUGIS”的新书发布会上,作者萨拉菲安(Sarafian Salleh)在我请他签名的书上写上,“亲爱的YS,在此献上最诚挚的祝福,给我在直落布兰雅的伙伴”。

他和我都是“我的社区”在直落布兰雅的义务导览员,萨拉菲安通常会在导览开始前的自我介绍中说,我不是历史学家,是一位机械工程师,而我今天的搭档YS和我一样,也是一位工程师。除了同样是喜欢历史的工程师,我们的先辈们都是飘洋过海来到新加坡的移民。他的先辈是来自苏拉威西(Sulawesi)南部的武吉士人,而我的先辈是来自福建省南部沿海的福建人。他曾笑说他的朋友们说他的马来语不地道,我认为那是情有可原的,因为武吉士语和马来语是不同的,虽然本地多数的武吉士人已融入马来人的社群,从小就用马来语交谈,会说武吉士语的人其实已经不多,就像华族当下的年轻人,多说华语,说方言的人已经很少了一样。

莱佛士登陆新加坡时,带他去见天猛公阿都·拉曼(Temenggong Abdul Rahman)的就是武吉士人,他们不仅是杰出的造船者、航海家、战士、造王者、统治者,也是海上贸易、物物交换的商人。新加坡被定位为自由港后的19世纪前期,每年就大约有200艘商船从武吉士人的家乡,苏拉威西南部的望加锡(Makassar)出发,一抵达新加坡就像办交易会般在今天的美芝路一带摆卖,把多种花纹设计的武吉士“纱笼”、色彩鲜艳的格子布卖给马来人,咖啡、龟甲和金粉等卖给华人。萨拉菲安的祖母告诉他说,有一位华人批发商在一位武吉士船长扺达新加坡后,总会约他到如今是直落亚逸街到牛车水一带的街上,一边散步,一边谈生意,虽然有时候他们会谈得剑拔弩张,但是这位福建商人最后还是成了武吉士船长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