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衷晓炜: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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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世纪,雅典最杰出的黑图彩绘瓶画家埃克塞吉阿斯绘制。表现酒神迪奥尼索斯陷身丰饶海中的景象。(作者提供)
公元前6世纪,雅典最杰出的黑图彩绘瓶画家埃克塞吉阿斯绘制。表现酒神迪奥尼索斯陷身丰饶海中的景象。(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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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的一生都是岛,连他的梦想,欧陆一统的事业,也败于另一个岛国——英国。

离学校假期不到一个月了,又是衮衮父母,汲汲为了全家出国旅游,伤透脑筋,嘘噫嗟叹的时刻。每年一放假,机场关卡万头钻动,“逃”离小岛的景象历历在目。抢不到机票又不想塞车的人,只好像荷马描写的奥德修斯一样:坐在卡吕普索岛岩石嶙峋的海岸上,以“流泪的双眼望向贫瘠的大海”。


其实“岛”在人类文化中意义非凡:四面环海,相对安全又交通便利,人们在此能安心成家立业。而且,只要有着宽阔的胸襟与远大的眼光,四周的深蓝色海洋对于岛民而言,不是诅咒而是资产:当你已经遨翔在大气层之上的时候,还会有人追究当初的发射基点是不是弹丸之地吗?

但岛的腹地狭小,资源稀缺,又往往迫使岛民离乡背井,出外谋生。而岛民们对家乡的感觉常常复杂又矛盾。《鲁滨逊漂流记》中,便描写了主角在一次探路中遇险,看着自己的岛却上不了岸的绝望:现在我感到,我那荒凉的孤岛是世上最可爱的地方,而我现在最大的幸福,就是重新回到我那荒岛上。我怀着热切的心愿向它伸出双手:“幸福荒芜的小岛啊”,我说:“我将永远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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