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决定,在来临的春节元宵后,要再次“回去”潮州,回去再看潮州的“营老爷”庙会,去感受世世代代扎根于那片乡音土壤里的民俗脉动。
我说“回潮州”,有人会以为我是“过番”来的“北鸭”。哈哈,其实我是马来西亚独立前就在半岛南端土生土长的“番鸭”。小时候,父母过年过节准备鸡鸭,我都听说卤鸭只能用“北鸭”,“番鸭”只适合煮咖喱。“北”与“番”,在文化薪火的闪烁中,我自童年便意识其水土差异。有趣的是,新马潮语里,早已夹杂了许多马来语,多得让潮汕人成为愣愣听雷的“北鸭”。
长年浸润于父母单单纯纯的潮州乡音里,使我这只番鸭即使在年近不惑之岁才踏上父母的原乡,也觉得那村那路那溪那山都是熟悉的祖屋背景,更别说那元宵添丁挂灯的祠堂与长老按户分饼的小巷,仿佛都是自己自小溜达打滚的埕场与深情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