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从A点到B点，而衔接两处的人行道远绕着草坪，你会怎么走？与其走远路用人行道，我相信你会和我一样选择从两点之间最短的路线穿过草地。

有人或动物出没的地方就会有这些非正式的路。英文把它们称为desired paths。有个摄影师就拍摄了一系列“理想路径“的照片，显示出人与土地规划者之间的微妙关系。全世界有多少规划者为行人铺建了平坦的人行道，但行人却偏偏不用，宁愿走最省时的小路，即便这些泥路凹凸不平或会弄脏鞋子。这些在草坪上、在雪地里横七竖八划出的人或脚踏车踩出来的路，有的若隐若现，有的深嵌泥土，像是城镇里最含蓄的涂鸦也是最沉默的抗议。

这些理想路径在英文也称“牛道”，而日文则有“兽道”这一词语。决定野兽动物往哪走的因素，不外是如何以最少的能量换取觅食或社交方面最大的收获，或是躲避捕食者。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很好地保留了这个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