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去日本旅行的朋友,谁不爱日本的公厕?我一半是为了参观日本建筑大师设计的东京公厕,另一半是为了役所广司戏中的寓所特别赶上电影本地公映的末班车。
走出电影院,我反复回味的不只是那些时髦的公厕设计,还有——电影里役所广司饰演的平山住的东京老社区押上(Oshiage)没有浴室却采光充沛的老寓所,那些被细心呵护的树苗,总让平山淡淡微笑树的光影(Komorebi),音乐卡带机播放一首首20世纪六七十年代时代曲,二手书店100日元(约0.90新元)的口袋书,地下街小餐馆那杯加了饱满冰块的烧酒,临睡前灯下看美国小说家福克纳(William Faulkner)的“The Wild Palms”脱下眼镜熄灯休息的夜晚……树的隐喻,光影的诗意,日复一日的韵律,这些都是日常可触及的细微事物,镶进镜头里经唯美的滤镜、细致的剪辑而显得不真实,是梦境。
如果平山不是一身儒雅气质,公厕清洁工的社会身份与个人充满禅味的生活美学会不会如电影角色一般无缝接轨具说服力?不是说,职业无分贵贱,同样是服务大众,科学家医生工程师文学家音乐家画家清洁工搬运工医疗看护家庭帮工巴士司机……凭什么给他们职业标识了厚此薄彼的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