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不知怎地,总是有梦。平日躺在床上犹如炭烤中的串烧,翻来翻去。等辗转到脑子累了,才甘愿熄掉里面的那一盏灯。神志在残影中喃喃自语好一会,才睡去。奇怪的是,脑子无论在三更或四更打烊,还是会准时五更醒。

在睡眠呈荒凉状态下,梦对我而言是奢侈品。但绝不是多得足以让我挥霍的奢华。它仅是零星、奇特、荒谬、毫无逻辑可言。前天的梦,从理性的角度来剖析,还多了一份难解。

梦中,母亲——40来岁那时的母亲——正在厨房忙着烧菜。我一看见母亲,脱口而出便是:“妈!你不是在天堂咯?天堂可以进出自如的咩?”只见母亲头也不抬,一手提锅一手持铲,三两下子盘子汤碗里,盛满了色香味俱全的温情。任务完成后,母亲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