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和画家朋友游意大利，从罗马搭乘火车，将近一小时来到罗马附近的小城蒂沃利，再转巴士，去世界文化遗产哈德良别墅（Villa Adriana）。在巴士上，我们很兴奋，只顾聊天，还坐过了站，又折回。一路上虽然有些折腾，但值得。

哈德良别墅为古罗马的大型皇家花园，是罗马帝国皇帝哈德良为自己营造的一座人间伊甸园。别墅为不规则型，其中的建筑群包括宫殿、神庙、剧场、图书馆、浴场和花园等。哈德良是一位对希腊心驰神往的皇帝，艺术品位极高，别墅是一个雕刻、建筑和水环境互相融合的产物，让人产生了非常特殊的幻觉效果。这样的地方，总该来一次吧。

水是整个别墅建筑中最显著的主题之一。水流从最南端引入，再通过一个有管道和水塔组成的复杂系统，最后流过整个别墅。尽管现在的哈德良别墅不复当初的原样，但残留的遗迹仍然令人惊艳。天堂应该有不完美的废墟感，残缺的废墟有可能成为天堂。别墅废墟比北京的圆明园更有味道。画家朋友坐下来拿出速写本画画，我去附近转一圈回来，他还赖在地上画画。我和他都太喜欢这里，流连了大半天，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