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日,林清如先生低调辞世远游去了。后人从其愿,无喧无闹善后,让他浩浩乎冯虚御风,羽化登仙。昨天,我与吾家某人晨运,一路聊着前辈生前种种。她好奇:先生与你是度外之人,年齿相去一十五,彼此背景南辕北辙,这关系如何搭上?说来还是文字缘。
我13岁时某日阅读《星洲日报》,得知名曰林清如的政治犯,在狱中苦读考取了法学士,意志充满正能量。这是我少年时对他仅有的认识。与君碰头相识,我已来到花甲之年——某日,我手机里亮出慧玲短信 ,问能否将我手机号告知《怡和世纪》林清如舵手?我同意。不久他来电,话音滚落激情,开门见山约稿——题材不拘,字数不限——我们就此结了文缘。时维公元2012年。
我最初在《怡和世纪》发表的是两篇短稿,算是热身。这期间先生与我茶聚,畅聊办一份平实杂志的美意,盼我不吝撰述本土文化课题。我不曾有这方面的念头,便不置可否。数月后,我决定以文学笔调整理本土曾经闪亮过的诸多文化课题,便电告先生。他知悉我有意撰写长文《半世纪前的社会感情符号——刘三姐在新加坡》之后,不时主动探问是否需要协助,又时不时关切进度,作为杂志掌门,他是绝对的行动派。拉稿、督促,是先生强项,想半路走闪都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