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我正在埃及度假,手机收到了朋友传来的一则讯息。因为时差,当我看到这则噩耗时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的事了:“根据资深音乐人透露,刘家昌老师去世了。”我起初以为又是网友“诈死”的恶作剧,所以上社交媒体想要再三确认消息,结果发现几个新闻网站都已经将消息传开了——刘老师远行了!

我呆住了,没想到上回在弹唱人蔡忆仁大哥的牵线下,我与老师有了一面之缘,却也成了见刘老师的最后一面。我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心绪涌上了心头,脑海里浮现出六年前拜访老师的画面。

当时正逢刘老师在为新加坡的演唱会办记者招待会。我拎着一袋黑胶唱片,带着既忐忑又兴奋的心情来到他下榻的酒店。刘老师像个和蔼的老先生,面带笑容,缓缓地在一张又一张黑胶唱片上签名。风趣幽默的他,看到有几张由新马代理发行的唱片时直言:“这些唱片用的照片真丑。”接着,他索性将名字签在这些“很丑”的脸上!平时看似严肃的刘老师,原来还是一个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