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是一年不如一年,小年夜偶然听到周深的《敬时光》,不禁也“在梦中回到老地方,那出发的广场和亲切的脸庞 。”是的,“时间沙漏从来不为我等候 。”就连“等待的时候,也会被推着朝前走。”

过年曾经是件大事,冬至过后,家家户户大扫除、粉刷房子、置换破旧的器物、购买一家大小的新衣服和鞋帽。在还没有黄梨挞的年代,拿玻璃瓶碾碎炒熟的花生,用面皮包起来炸花生角,用蛋液糊烤蛋卷是许多人共同的回忆。那会没有电邮让你投递祝福,收到的贺年片常被挂满或贴满在屋里。待到小年夜后便开始贴春联,在米缸、大门,贴上挥春。大大的毛笔字写着常满、出入平安、风调雨顺,还要买香烛、叠元宝,准备祭拜迎神。

年总在全家忙碌,大人愁钱和小孩的期盼中来临。吃了几顿难得的好菜,放了鞭炮、看过舞狮,拿红包钱去看场电影,也许在麻将声中埋怨去年的诸多不顺,念叨着对未来的期望,短短十几天,能暂时麻醉辛酸的欢乐消失后,生活再次回到柴米油盐,那些忍了两个星期骂人的话,会肆无忌惮地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