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飞机刚一落地,心里便升起一丝躁动——”亚洲胃”的呼唤比往日来得更快了一些。
每次初到欧洲,味蕾总是兴奋的,想吃新鲜的法棍、浓郁的芝士、外焦里嫩的牛排,再佐以一杯醇厚的葡萄酒,一切都显得新鲜而诱人。然而,不出三日,“亚洲胃”便开始抗议,仿佛吃得再饱都无法填满某种缺失的空白。下一刻,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推开了一家中餐馆的大门,坐在熟悉的环境里,点上一碗牛肉面、一份清炒蔬菜,再配上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筷子夹起第一口,熟悉的温度在舌尖铺展,“亚洲胃”瞬间安静下来,心也随之安稳。
在外求学时,味觉上的乡愁尤为强烈。在阿姆斯特丹唐人街一间不起眼的超市里,发现久违的叻沙快熟面时,那种感觉如获至宝。虽然价格是原本的几倍,还是赶紧买下两包带回自己所在的城市。还生怕一次吃完太过奢侈,小心翼翼地将一包酱料分成两份,添些面条,第二天又煮出第二碗。椰浆、辣椒、香茅的香气,味道虽然稀释了,心却是双倍的满足。这是慰藉漂泊的味道,是远方里最温暖的依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