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辗转去了趟夏威夷大学的汉密尔顿图书馆查关于夏威夷菠萝种植园,其中夏威夷太平洋收藏里有关于都乐食品公司(Dole Company)的档案。在上世纪初,夏威夷的菠萝出口是全球第一,马来亚则排名第二。詹姆斯·多尔在夏威夷欧胡岛成立的夏威夷菠萝公司赫赫有名。

都乐食品公司在欧胡岛上有一个专供游客玩耍的种植园,包含了各种游玩项目比如小火车之旅、菠萝花园迷宫等等。由于时间有限,我没能去参观,但同时也听说,这个种植园并不是以前的种植园。多尔的菠萝种植园遍布夏威夷的各个岛屿。如今,都乐食品公司多数在菲律宾种植菠萝并销往各地。奇怪的是,在夏威夷待的那一周,无论是在哪个大型连锁超市都没有找到很多热带水果,货架上售卖的和美国本土的并无二致,基本上都是蓝莓、草莓和葡萄等普遍的水果,连都乐自家生产的菠萝都没有。反而是回到我这个城市后在超市里才见到了都乐牌菠萝。

在十九至二十世纪的殖民史里,种植园的历史好像并不如前几个世纪那样突出。或许是锡、橡胶、甘蜜和胡椒种植占据了举足轻重的经济地位,许多人并不了解马来亚关于菠萝种植的历史。跟周围很多人聊起关于菠萝种植园时发现,他们的祖辈曾经都在菠萝种植园中居住,说明他们曾经都是种植菠萝(同时还有橡胶)的工人。一位夏威夷大学历史系的教授说,她丈夫的母亲也曾在夏威夷菠萝种植园中工作。原来这些工人离我并不遥远,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