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19世纪俄国作曲家鲍罗丁(Alexander Borodin)的音乐——无论是钢琴曲、四重奏或管弦乐——,于赞叹其音乐才华的同时,也不禁对他的一生倍感费解:他的墓碑上镌刻着其音乐主题乐符和化学公式。

鲍罗丁究竟是一位音乐家,还是一位化学家?恐怕两者都是。音乐史上不乏半途转换跑道而成作曲名家者。譬如19世纪法国管弦乐大师柏辽兹(H.Berioz)就是。父亲是医生,当然也希望儿子克绍箕裘。他18岁时即被送往巴黎习医,在和“可怕的尸体”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毅然进入巴黎音乐学院。同样是医生之子的20世纪初芬兰国宝西贝柳斯(J.Sibelius),于赫尔辛基修读一年法律课程后,也报读了音乐学院。这一跑道上的转换,为西方音乐史带来两位重要作曲家。

鲍罗丁呢?他开始“玩音符”之前,早就是一位著名的化学家和教授。但不同于柏辽兹和西贝柳斯一头栽入五线谱中,他一手持烧杯一手持音乐谱表,游弋于两者之间而不亦乐乎。其导师曾如此对他说:“我希望你能继承我,但你只想到音乐。你犯了一个大错,那就是打算鱼与熊掌同时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