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美术馆的“1920-1940年在巴黎的亚洲艺术家”大展,有不少日本画家的作品,最吸引人的当属藤田嗣治。他的招牌自画像、“乳白色肌肤”裸体画都有展出。

藤田嗣治想不红都难,他的发型、他的圆眼镜、他的奇装异服、他的自画像、他的猫和女人,太独特了。艺术家打独特牌,容易红。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的东西也确实不错。藤田嗣治有过五次婚姻,每一任妻子都为他充当过裸体模特儿。但他晚年不画裸女了,只画宗教题材和猫。女人不如猫,猫画了一辈子,女人最终被他“抛弃”。

藤田嗣治(1886-1968),比徐悲鸿、刘海粟、常玉要大十岁左右(关于常玉的出生年份有多种说法)。藤田1913年离开日本,来到巴黎的蒙帕纳斯,这一带充满了波西米亚风情。他来对了地方,如鱼得水。藤田在一封给父亲的信中写道:“在成功之前,就当我这个人不曾存在吧。”可见他对成功的渴望。他很快打入巴黎艺术圈,成为巴黎画派的一员。“在巴黎,藤田嗣治以其外向欢乐、纵情享受的个性而为人熟知。……他举办华丽盛大的聚会,戴着巨大的黄金耳环和玳瑁眼镜,还顶着一个蘑菇头。他去看歌剧的时候甚至头戴一个灯罩,假装那是日本传统帽子。”他还穿自己设计缝制的奇装异服去参加朋友聚会。他的作派很像民国时期的张爱玲。常玉会这样吗?绝对不会。你做你的交际花,我在家画花。所以常玉生前名气有限,死后才红。巴黎就这点好,毕加索、莫迪里阿尼、藤田、常玉都能生存。而且,每个人的画都有自己的面貌,好坏不争,留给后人评定。什么结构呀、色彩呀、用笔呀,不拘一格。今天我们看待这些画家,也是各有喜好,你喜欢莫迪里阿尼甚于毕加索,我喜欢常玉甚于藤田,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