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星期天的午后,忐忑着从新山回流新加坡的车龙是凶是吉,我硬着头皮在斜照里闯关。最终是长堤上斜雨轻梳,过两关也大概是一炷香光影。
此行是赴新加坡宽柔校友会的邀约,到南洋艺术学院音乐剧场听“宽柔人的歌”,主题是:“崇新声越”。我知道“崇”一定是指已故音乐家陈徽崇,他逝世已17年,新加坡宽柔校友会以其名成立了一个教育基金来协助升学上面对困难的宽柔学弟妹。11年前筹募基金的音乐会在新加坡国大礼堂举行,我也赴会听歌。
宽中毕业后,我与南洋艺术学院的前身有过半载情缘,在林友权校长及施香沱、陈宗瑞时代的“河谷浮脚屋”织过短暂的画家梦,最后却拎一纸南洋大学商学士的证书回州府。南洋美专也好,南洋大学也好,我生命中往返新加坡的两岸灯火,都荡漾着南洋的文化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