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故事:1799年夏天,拿破仑军队远征埃及,烈日当头士兵的脚底发烫、嘴里发干,忽然,眼前浮现出一片湖水,波光粼粼,令人为之一振。他们高喊:“太好了,是绿洲!”士兵加快脚步,却发现一步步靠近后,那湖面、绿洲,都在扭曲的热气中消失了。原来,这并非真正的绿洲,而是由冷热空气分层折射光线所形成的光学幻像—— 海市蜃楼。

其实,早在古代,中国人就已注意到这种奇异的幻象。根据《列子.汤问》记载:“蜃气为楼台城郭”,古人相信有一种名为“蜃”的大蚌类生物,能够吐气变幻出空中城楼。历代文人也对这种现象多有记录。唐代诗人李贺曾写道:“蜃楼海上起,楼观沧波间”,描绘出在波涛之上悬现幻影楼阁的壮丽奇景。

北宋的沈括在《梦溪笔谈》中,也有这样的记载:“登州海中,时有云气,如宫室、台观、城堞、人物、车马、冠盖,历历可见,谓之海市。或曰:蛟蜃之气所为,疑不然也。”登州就是今天的山东蓬莱,那里经常云雾缭绕,浮现宫室、亭台、车马等各种景观,人们称其为“海市”。 

直到近代,科学家才真正厘清这些幻象背后的物理原理。不过,即使知道光线的折射会造成错觉,人们有时还是宁可相信,自己看到的神祕国度是真实存在的。毕竟哪怕只有短短几秒,那如同来自另一时空的美丽幻象,也足以令人久久沉醉其中。

·虚妄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这两句话出自《金刚经》,可说是佛法的根本原则。意思是:“凡是所有一切的相,都要将它当成是虚妄的,只要不去执着它,就会产生智慧。”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也不是说一切相都不存在,而是说一切相都有,但是当实证无相时,我们的心不会受其影响而波动。所以在这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修心,修心时,首先一定要肯定自己、承认自己本身是虚妄的,进而体会到身体与心也都是虚妄的,然后才不会受到外在环境的影响。

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众生以颠倒妄识为心,此心当然不是常住真实之心,妄识原无实体,只是徒有个心名而已。而此三际心——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都不可得,了彻颠倒妄想的心相了不可得,刹那即显露不落三际的真心,此真心本源,众生平等无异,只是众生随逐三际妄心,轮转不已。这不就犹如大家看到海市蜃楼,却以为看到实景一样、心已被境所迷吗?

·生灭

我们的心有生住异灭,心念总是生灭不停。世间没有一样东西可以不变动,全是动态的有为法,故而最终都是苦、空,不究竟的。所以,佛教对世间的一切万法,下了一个定义就是无常,是如幻如妄、不实在的。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就能够超越。我们要以出世间法来看待这个世间,才能到达涅槃的境界。

然而仅有这样的认知是不够的,如果不练习着体验“放舍诸相,休息万事”,就好像别人家的房子被烧了却跟他说:“房子烧掉请别执着,因为那是虚妄的。”可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我们却很难过,因为痛苦的感觉“不虚幻”啊!这时,如果我们能体验自我就是虚妄相,而明白房子被烧是因缘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并善后的处理,这就是智慧而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