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到野米剧场(Wild Rice)朝圣《酒店》(Hotel)这部舞台剧。我原是好奇表演者如何用九种语言,传达我国自1915年来的百年历史。舞台剧里虚拟的308号酒店房每隔十年上演了不同旅人的故事,也见证了新加坡的各种重大历史事件和社会现象。五小时表演的戏剧张力、语言杂烩、文化色彩、艺术演绎却超乎了我的想象,让我叹为观止。
酒店是旅客下榻的驿站,如同新加坡早年只是四方八面的移民暂时居住工作的地方。第七幕里妈妈对孩子的唠叨:“酒店是路过的人们暂时休息的地方,但你需要的是能够定居的家。” 我们许多漂洋过海到南洋讨生活的先辈,大概不曾想过在此落地生根,让寄居之所成为拥有归属感的家。
新加坡社会是移民属性,在这个弹丸“小红点”国家里,如同名言“唯一不变的只有变化”。新加坡几乎任何角落,无论是著名建筑还是历史古迹,最终还是消失在历史的巨轮下。最后一幕里,身患癌症末期的姚老先生决定和太太长期入住酒店度过余生,因为住宅楼集体出售,让他们瞬间没了居住之所,他们那“包含过去回忆,甚至是未来”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