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胡志明市,我飞到了万象,坐一趟中老铁路北上,于是又回到这座因当年疫情初始在此滞留而我最钟意的老城——琅勃拉邦。

清晨五点半,琅勃拉邦的街道还浸在靛蓝色的雾气里。赤脚的僧侣们排成长队,沉默地接受信徒的布施。糯米团子被轻轻放入钵盂的瞬间,我看见老妇人布满皱纹的手与年轻僧人光洁的手指短暂相触——这个千年未变的仪式里,时间突然失去了刻度。

这座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老城,像一枚被湄公河水打磨了700年的鹅卵石。法国殖民时期留下的鹅黄色洋房与鎏金佛塔比邻而居,阳台上的九重葛与寺庙檐角的风铃共享同一阵风。游客举着相机追逐僧袍的橙红色时,本地人正用芭蕉叶包裹着糯米饭——两种完全不同的时间维度,在此处达成了奇妙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