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阿爸于陈笃生医院辞世,享寿75。作为独子,身后事自然落到我身上。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中,有熟悉的面孔,也有素未谋面的亲戚;还有一班阿爸的老兄弟,他们中有些曾抱过年幼的我,有些送过我上学,还让我滚他们新婚时的喜床。往事零零碎碎,但那份温情至今犹在。
当年阿爸与这班兄弟住在“阿裕尼十楼”的一房式组屋,日子清苦,却因彼此比邻,互帮互助,满满的“革命情感”。那代人,生活虽艰,却总能在粗茶淡饭中体会兄弟情义。
人常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儿子是父亲前世的仇家。某种程度上,这话并非全无道理。成长在传统华人家庭里,阿爸总是以“严父”形象示人,承担着不可置疑的权威——顽皮又不算聪明的我,少不了挨棍棒的教训。那时的我,心里有冤无处诉,更难以和他诉说任何心事或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