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信息:法国巴黎塞纳河畔书摊拥有超过450年历史,沿着塞纳河左、右岸,从罗浮宫一路绵延至圣母院周边,全长三公里,约240个摊贩,共设置930多个墨绿色书箱,构成全球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露天书市,也是巴黎最具诗意与文化象征的一部分。

塞纳河畔书摊,最早可追溯至十六世纪中。到了十七世纪初,新桥(Pont Neuf)完工,吸引大批流动小贩与二手书商,他们背着箱子沿街叫卖,或架起临时书架,或干脆直接席地摆摊。这些书商贩售的平价书与禁书,虽吸引不少学生与知识分子,却也招致正规书商与卫道人士的不满。在压力之下,1648年政府颁布禁令,禁止流动书贩在新桥上设摊,他们只得转战塞纳河畔。直到1859年,拿破仑三世下令使其合法化并发放执照。每位书贩可使用十公尺的河岸空间,缴纳执照费及年费,从此确立书摊的合法地位,成为巴黎城市风貌的一部分。

1930年,政府更将书箱标准化:2公尺长、0.75公尺深,开启后上缘不得高于地面2.1公尺。这种可折叠的墨绿书箱,从此成为巴黎书摊的经典视觉符码。另外,为维持书摊的文化本质,每个摊位最多只能设置四个书箱,其中仅一个可贩售非书籍类商品,且不得贩售全新书籍,以维持其作为二手书文化市集的核心精神。不过,实际走访可发现,不少书摊多以贩售海报、明信片与纪念品为主。毕竟在观光人数长年居全球前茅的巴黎,贩卖纪念品显然比旧书更具经济效益。

有人说:“塞纳河畔书摊是巴黎的灵魂”;没有书摊的巴黎,就像没有铁塔一样不完整。想到许多作家如海明威、乔伊斯、波特莱尔等都曾在书摊前流连,此话诚然不假。

1991年,塞纳河沿岸从罗浮宫延伸至艾菲尔铁塔的地段,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书摊也包含在这段文化景观中。2019年2月,法国文化部更将其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并计划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请进一步认可。从非法流贩到世界遗产,巴黎塞纳河畔书摊的历史是一段文化坚持的故事,也是一场超过400年的知识传承。即使面临数码化压力,那些沉静伫立的墨绿书箱,依然守候在河岸边,等待每一位愿意翻开书页、走进历史的人,期望他们能与一本书,来场不期而遇的纸上奇缘。

·扩大

孔子、孟子、耶稣、释迦牟尼佛,他们为后世留下许多的金玉良言、法语真理,这都是人类的遗产。遗产,有时是社会的财富,如:前人所种的树、所开辟的道路、所发展的建设成果,都成为社会的遗产。大自然留给我们许多遗产,如美国大峡谷、黄石公园、巴拿马运河、亚马逊森林;甚至金字塔、万里长城、泰姬陵、吴哥窟,都是前人留给人类的文化遗产。

科学家发明电灯、飞机、电话、电脑等,都是促进人类文明的遗产。乃至画家梵谷、毕卡索、达文西留下的作品,音乐家贝多芬留下的心灵交响曲,莎士比亚留下的舞台戏剧,都是人类的艺术遗产。遗产,当我们能把留给家族的遗产,扩大为留给社会、留给大众,能够扩大遗产的价值,那就是人类的进步。

·留传

每个人的生命,都应为世间留下一点色彩,例如一句好话、一件好事、一个善缘。所谓“立功、立德、立言”,能够留给世间上的人纪念、学习,成为他人的榜样,都可以成为我们留给世间的遗产。身为现代人,我们的任务不但是自己要能留给后人一些遗产,甚至还要将前人留给我们的遗产,好好保存下去,进而发扬光大。

遗产,不一定只是指有形、有相、有价、有限的金银财宝、土地房屋;遗产,也不一定都要留给子孙。有的子孙不肖,为了争夺遗产祸起萧墙,反失前人的苦心;不如把遗产捐给社会公益单位,无形中也把自己的慈悲、智慧留传后世,造福人群,更能发挥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