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上海的徐君、吾家某人和我,相约到熊本与坂口一聚。几天后,我们南下鹿儿岛,但翌日坂口便因事回返熊本。送他进了车站,我们回返酒店,手机便捎来了坏消息——前南大地理系学人黄良会仙游了。我心头一愣,翻出手机上的笔记,默读着我们交往的丁点记录。
前辈,千禧年后,不知何故,我发给你的电邮都杳无音讯。若干年后,我电脑里施施然飘来你的来邮,我复函后却再度失联了。直到两三年前,你在南大地理系群组留下寻人信息,多位南大人先后给我转发了你的留言:“我在港大工作时,维介来读研,我们常聚。若哪位和他有联系,请转达我的问侯,我也想联系他。”一路疏懒的我,随即申请微信账户,于是近几年我们不时线上闲聊几句。你说早与文学绝了缘,只是偶尔做联写对消遣心情。你给我传来若干,让我说点感觉,我都厚颜聊两句,偶尔也唱和回应。
40年前我像风滚草一样入读港大,临行前已知你在港大执教。当年你义无反顾离开了赤道海岛,我无法准确道出你出走的缘由,反正在那节点上山岗遭遇了文化台风,多数人在努力沉淀灾后的心绪时,你成了一伞脱离母株的蒲公英,随云飘北,落足香江,收获了另一程山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