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佑名曲《童年》,赚得了很多人的共鸣。每个人对自己的童年,都有模糊却甜美的回忆。但歌词有一句“盼望长大的童年”,恐怕有些人不会认同。

很多孩子对成年都有点抗拒,记得中一时那天早上,巴士售票员卖给我一张小童票,原来还有人把我当孩子看待,令我欣喜了一整天,现在依然记忆犹新。还记得长辈第一次教我刮胡子时,令我十分迟疑,因为觉得一用上剃刀,便要和童年告别了。谈恋爱后,才知女生也有相似烦恼。一旦生理期启动,再加上母亲姐姐领着去选内衣,便知童真已经逝去,再难留住。

我和弟弟年纪相差较远,在他出生前,过了几年独子的生活。那时对“司马牛之叹”这句子,特别有感觉(长大后才知道司马牛本来就有血缘兄弟,这话骗了我很多年)。独子生活只有两个字来形容:“寂寞”;在家中玩耍,常常自说自话,一人分饰数角,自圆其说。上街玩耍纵然可以有玩伴,但遇上争执,却无兄弟相帮,气势已减弱了一大半。但独子也有其乐趣,“三千宠爱在一身”,学业和行为都不用整天和手足比较,乐得轻松。当年只有时节才宰鸡,我独占两只鸡腿,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