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墙上的挂钟突然松动,砸在地上,才猛然意识到生活的失控。
一回家就瘫倒在沙发中,被日渐无聊的hashtag催眠,睡去。总在天亮之前就醒过来,更多无聊的消息是一面土坯水泥墙,以不被察觉的速度缓慢地压缩着精神空间。总觉得一部分意志和良知,一些正义和真理,在深夜里发酵,却又被人挥着魔杖,一句“摄神取念”便抽走所有混沌的念想。无能为力地怪罪睡眠。
晚间八点,从背着grabfood保温箱的外卖员手里接过foodpanda上预定的外卖。外卖盒上的商标是foodpanda程序的开屏广告强推的店家。匆忙点完外卖,无非是不想在傍晚六点高峰期,带着口罩走去食阁,潮湿的空气让人窒息而拥挤的人流让人恐惧。更何况这块淡蓝的方形布料,凭一己之力蒙蔽所有表情的意义;喜悦,愤怒,沮丧,都退化成了眼睛或大或小的区别。正午12点相处了快一年的同事,吃午餐时脱下口罩的模样,竟一时让人恍惚,“你我是否熟识?”还是,大家都习惯了在屏幕后的日子,早晨九点,对银幕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的三英寸头像,道一声早安?或者,仍然是睡眼朦胧,脑海里闪现一些不知名的纪录片花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