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电影
一家人约好去看8点30分的电影,票在我手上,但我要整理东西,让家人先去戏院,隨后就到。我整理的东西,有两笔现金,一黑皮袋的贵重手表,一黑皮袋的贵重相机。一直整理,已近8点30分,匆匆赶往戏院,是黃金戏院。戏院像出境厅,有好几部长长电动扶梯与电梯,人不多,我想找护照,却紧握一家人的戏票。忘了戏院在几楼,问旁人,说是在31楼,却不知哪部电梯能到戏院。有三五人群好像也去戏院,尾随入电梯,却怎么也上不到戏院。有飞船出现,有高空轨道出现,好像可以去天外。出电梯,到售票处问女职员,她说是在上面,她指着头上,说就这部扶梯能到。再问住附近的大哥,他说,说什么呢,忘了。见到寒山子,也说了什么,还有一些文友,都不知说了什么。我一时想起,黃金戏院不是在五楼吗? 这时已是8点40分,戏该上演了。想找楼梯上五楼,一部电梯的门开了,几位文友进了去,梯內一女靠壁站着,好像以前的梯內服务员,她笑着,像售票处那位女职员。我问她黃金戏院不是在五楼吗?她说在三楼,我说为什么别人说在31楼,她说都一步登天了。
祖母与姑妈
我在华义中学的考场,正努力地完成华文考卷。一时挥笔课本上读过的內容,一时洒墨灵感中的动人诗句。感觉是在写作,而不是在回答考卷。监考老师似乎有意见,说回答考题不能像写投稿文章。等我写完了,老师让我把考卷合上带着,走出考场。老师带着我上路,从还没拆的玛格烈道一直走向已经拆掉的东陵福。途中好像看到金城戏院。途中好像看不到大众百货。老师带我走入大牌1号,走进一楼1号。屋里有祖母与姑妈。但不知道是老师的祖母与姑妈?还是我的祖母与姑妈?还是不知道是谁的祖母与姑妈?只听到祖母拿着手中的东西对姑妈说,这是给那个得了癌症的吃的。接着祖母与姑妈看着老师,又看着我,再看着不知哪里。
稿费单
文艺刊物主编忽然出现,手里拿着一叠稿费领取单,说:为什么一直不来拿稿费?这样会被罚款的。是吗?会罚款吗?什么时候订下的规矩?我以为拿了稿费没报所得税才会被罚款。主编塞过來那叠单,我看了一下,哪里是什么领取单,都是我写了一半没完成的诗还有小说。一个小贩从我眉心钻出來,卖福州鼎边糊的,问我要吗?我迟疑了一下,她即刻大骂,不买吗?你有这么多稿费,不用了它,留着干嘛?留着干嘛呢?初恋情人也这样问我,在我背后的闽江上这样问我。没有啦!最近看太多哈里波特的电影了啦!变形金刚忽然说:不是都在看我吗?不是不是,是在看叶珊。你还有叶珊呀?初恋情人这样问我。谁是叶珊?忽然我自己问自己,叶珊是谁?暴雨倾盆而下,我坐在宝马的驾驶座上,恐慌症发作,想哭,哭不出來,想夺门而出,又不知该不该。手往裤袋里掏,要掏唯一的镇定丸,却掏出一句般若心经,羯谛羯谛波罗羯谛。稿费单贴在玻璃窗外,湿透了。我恐慌的把一首未完成的诗写完,暴雨即停,车窗闪烁着诗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