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亮的《黑光》是一首相当决绝的诗,措辞强烈,非黑即白。在他笔下,阳光不仅被染黑,甚至还沾上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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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黑光》 作者:周昭亮

总有些阳光比较黑暗 当旭日渐升,光柱穿过 一阵阵浓厚的硝烟 是昨晚不见得光的事情 留下的证据,反射晨光

使光波染灰染黑染血 晒在完全静止而被风吹皱的军服上 晒在寻找父母而正在颤抖的小孩上 晒在呆坐窗边而偷偷流涙的老人上

之后,阳光再被折射 纯色纯声纯味 穿过我细小的曈孔 冲击我的视网膜 化成映像的——某个乌亮无语的面孔 ——刹那,视网膜破裂 使玻璃体染灰、染黑、染血 有些阳光就是黑暗

《开卷》由《联合早报》副刊和早报播客制作,与海内外读者和听众一起走入新加坡文学的世界。每逢星期四新加坡时间6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