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报纸。好几个月过去了,法国葡萄庄园的命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那是紫红色葡萄酿制成葡萄酒之前最痛最惨烈的牺牲。深红色比水更浓的血在还反应不过来的顷刻已飞溅渲染了一座沉默的庄园。万物俱寂,只有朦胧的月躲在忧郁的云层里呜咽。

他一刻也没有耽搁,当夜就搭乘火车逃离庄园,餐风饮露一路奔波终于赶在黎明之前来到机场。甫踏入离境厅就看见几个荷枪的警员气呼呼地么喝着,正朝他这边走来。他听不懂法语,在想该不该转身逃跑的当儿,突然听到旁边一名年轻的华裔小伙子用华语向他的伴侣解释,说香榭丽舍大道下午有人示威抗议,还有一些警察罢工,这几个警员正是为这事愤愤不平。